在中医看来,痛风的发病无外乎内外两个方面的原因:外因是感受外邪、长期饮酒和饮食不节;内因是情志失调、劳倦过度、禀赋不足、脏腑不和、年高体衰,尤其以脾肾二脏的清浊代谢紊乱最为突出。
1、痛风的外因:外感邪气,饮食不节
中医讲的外邪,主要包括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热、疟邪、疫毒等。痛风是中医痹证的一种,在痹证中引发疾病最多见的莫过于风、寒、湿三邪。《金匮要略》说,“病历节(关节)不可屈伸,疼痛”,皆由“风湿”“风血相搏”所致。外邪致病可以直接袭表,致病为患;亦可直接入里,引起脏腑失调;外邪袭表日久,也可内外合邪为患。
另外,个人体质、环境差异、生活饮食起居不同,所感之邪也有差别。比如,久居潮湿之地,淋雨涉水,或贪凉饮冷,或久用风扇、空调等睡卧当风,或久居南方酷热湿润之地,或长期从事锅炉、炭火、炼钢等酷热缺水的工作,或在外伤、手术应激等因素下,外感风湿热与内邪相合,入侵人体经脉,内停留着于肢体、筋骨、关节之间,闭阻不通而发病。
饮食方面,痛风患者大多过食醇酒厚味、膏梁辛辣之物,碍胃滞脾,食物不化,酿生湿浊。湿浊随气血行于周身,浸淫百脉,每每乘袭致病。从中医的观点来看,过多的尿酸就是一种不该有的湿浊、痰浊。《景岳全书》说:”以肥甘过度,酒醴无节,或多食乳酪湿热等物,致令热壅下焦,走注足胫,而日渐肿痛“。
因此,恣食肥甘厚味,长期饮酒,容易酿湿、生痰、化热,导致脾功能受损;或脾胃功能本有不足,运化水湿、分清泌浊功能失调,从而导致对水湿、痰浊的排泄功能下降,痰湿内生,蕴积体内,化生湿热、痰热,流注于四肢、关节、肌肉,气血运动不畅,发为痹痛。
2、痛风的内因:禀赋不足,脾肾不足
正常情况下,人体通过脏腑的协调和疏解作用,代谢产物不致于蓄积为害,使人体处于相对无毒的平衡状态。如果先天禀赋(体质)不足,阴阳失调,致使脏腑功能失常,湿浊之邪不能及时排泄,则蕴结为害。
因为禀赋不足引起的痛风,多表现为饮食劳倦,损伤脾肾,阳气亏损,寒湿内盛,瘀浊阻滞。且其寒邪多由外受,其湿之盛皆因于内,属于本虚标实,虚实夹杂的症状。一般来说,先天的禀赋不足、饮食劳倦都和脾胃二脏的关系密切。
《黄帝内经》说:“人年四十,阳气至半也”。痛风多见于中年以后,可见和脏气的衰退不无关系,其中尤以脾肾为主。肾精亏耗,肾虚难以气化泄浊(尿酸);脾气不足,脾虚生湿,湿蕴生热,每致湿浊热毒(尿酸)趋下为患。如果痛风者本身就有先天禀赋方面的不足,又因久病进一步耗伤正气,使脾肾虚损更甚。
脾肾阳虚,气化失职,水液代谢障碍,水湿痰浊内蕴,痰瘀互生,流注蕴结于不同的脏腑经络,从而产生痛风诸多的临床症状。反过来,痰瘀湿浊日久,又是新的致病因素,可进一步伤及脾肾,两者互为因果,形成恶性循环。因此,痛风多以脾肾两虚为主,浊瘀内停为标。
我们可以这样认为,内因是痛风的致病因素,外因则是痛风的诱发因素。但又不能将外因和内因完全割裂开来,它们之间常常互相影响,互相促进,这也是中医系统观点的一种体现。在中医临床中,也应该围绕痛风的这两个病因,来进行灵活的辨证论治。